一、有争议的知识支付。

自2012年第一批知识支付企业家诞生以来，已经过去了十年。经过十年的发展，国内知识支付行业逐渐从野蛮的边缘走向舞台的中心，但围绕知识支付的争论仍然没有停止。

首先，知识付费商业模式的可持续性受到质疑。

以罗吉思维为例，它首次在微信和优酷平台上推出，但在其早期发展的那一年，罗吉思维从未有过清晰的商业模式。直到2013年，罗吉思维推出了付费会员，所有这些都发生了变化，但争议开始了。

2013年8月9日，罗吉思维推出了第一个史上最不合理的付费会员，其中包括5000名200元的普通会员和500名1200元的铁杆会员。淘宝正式上线后，这些会员在不到6小时的时间内售罄，总收入160万元，创造了知识支付的行业神话。此后，付费会员逐渐成为各大知识支付平台的主流商业模式。

然而，这种没有任何实物产品交付的商业模式本身的可持续性一直受到质疑。就连被称为知识支付四大天王之一的吴晓波也担心知识支付的低回购率。自知识支付诞生以来，关于商业模式本身的争议一直存在。

第二，知识支付产品的好坏参差不齐，更使其蒙上了割韭菜的嫌疑。

目前，绝大多数知识支付产品通过录制视频或音频课程，然后在喜马拉雅、荔枝微课程、千聊天等知识支付平台上打包，实现在线销售，实现商业实现的目的。然而，由于虚拟产品本身的影响难以可靠地衡量，许多知识支付产品在人们眼中不可避免地成为切韭菜的武器。

第三，知识支付产品退费难的问题也使其饱受争议。

作为一种虚拟产品，很多平台的知识支付产品都贴上了虚拟产品，不退款的标签，这使得用户在对产品不满意时无法退款，进一步加剧了切韭菜的嫌疑。

告别野蛮时代。

然而，从知识支付行业的发展现状来看，随着行业的发展和成熟，过去通过营销文案和录制课程实现野蛮增长的狂野时代早已过去。

首先，知识支付类应用的开放率正在直线下降。

以回购率较高的APP为例，在其最初推出的十大专栏中，现在绝大多数的开放率已经从50%下降到30%左右，其中有很多曾经是第一栏的《李翔知识内部参考》。最新数据显示，《李翔知识内部参考》部分内容的开放率已降至20%。曾经备受追捧的第一栏，因为难逃门前冷落鞍马的窘境，现在已经被迫对外开放。

二是行业标准化带来的各种冲击。

为了分一杯羹，许多内容制作人毫不犹豫地通过剽窃、复制和加工推出自己的内容产品，这使得许多内容产品本身存在很大的版权风险。以知名音频平台喜马拉雅山为例，在企业调查中出现了1400多起版权纠纷。尽管这种情况近年来有所改变，但由于UGC模式的限制，版权纠纷仍不时发生。

此外，行业同质化问题也非常严重。经过几年的发展，几乎所有同质的内容产品都出现在一些用户关注量大的热门知识支付领域。

例如，在时间管理、能源管理、目标管理、投资和财务管理、金融业务学习等领域出现了许多类似的内容，这使得许多内容消费质疑在线内容的质量，导致其消费意愿急剧下降。

最后，是整个行业内容消费热情的消退。

内容质量作为知识支付成功的重要途径之一，曾经是决定内容产品能否成为热门风格的核心因素，但现在即使是内容质量好的产品，成为热门风格的希望仍然很渺茫。

据媒体报道，张大春先生在一款应用程序上发表的《三国演讲》已经上线近一个月，只卖出了不到400份。蒋勋先生的《中国文学之美》已经上线三个多月了，只卖出了500多份。作为业内知名的专业畅销书作家，两位先生不仅有着深厚的文学基础，而且有着专业平台提供的全方位内容指导，但他们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这让人们感叹知识支付春风不再。

三、下一站去哪里？

所以，面对各种变化的知识支付行业，下一步将走向何方？从行业的角度来看，目前知识支付行业的转型无非如下。

一是利用线上积累的名气向线下发展。

以逻辑思维为例。早在2015年第一次新年演讲开始时，罗振宇就开始将其在线影响力放大到线下，并衍生出新的业务。近年来，随着网上业务收入的下降，以新年演讲和大学为代表的线下业务的地位日益突出。

数据显示，受获取app月度生活人数和支付人数下降的影响，思维创造(逻辑思维)在线知识服务业务为公司贡献的收入呈逐渐下降趋势。数据显示，2018年思维创造在线服务收入为5.07亿元，但到2020年，这一收入已降至4.49亿元，比之前的收入下降了10%以上。为了挽救这一下滑趋势，我们在原有跨年演讲的基础上，推出了知识春晚、启发俱乐部等新的线下业务，以提高其整体收入规模。

数据显示，2020年知识春节联欢晚会和启发俱乐部共为思维创造贡献了3000多万元的收入，新业务在当前线下收入中也占了20%以上，2020年思维创造线下收入同比增长27.83%。

范登阅读俱乐部也通过线下渠道，通过线下开店和渠道分销，借助其强大的IP发展线下代理业务，将其影响力扩大到市县级下沉市场。

二是转战直播赛道。

直播作为一个新兴的热门渠道，以其强大的送货能力，成为众多知识支付平台竞争的新战场。目前，tiktok、吴晓波频道、范登阅读俱乐部等主流知识支付平台在tiktok等平台上都有账号，其中tiktok粉丝14万，吴晓波频道277.6万，范登阅读俱乐部粉丝总数930.9万。

庞大的直播粉丝群帮助知识支付平台实现了在线业绩的快速增长。数据显示，去年的双11范登阅读俱乐部在三天内创造了4亿的销售额。这一数据基本上接近思维创造的年收入规模。可以看出，直播平台对知识支付平台的影响很大。

而且从整个行业的现状来看，这两种方式对于知识支付行业目前的困境，都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

然而，作为学校教育的补充，知识支付学习者显然更加关注知识支付的实际效果。无论是线下还是直播，知识支付平台的新玩法仍然难以摆脱重营销的旧模式，其效果是否如学习者所愿难以确定。

从这个角度来看，知识付费下半场的探索之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